“哎,这不是说得万一嘛,我也没盼着他死,哎,等等,秀才,前面那不是你们家的戏班子吗?”
狗娃的话让吕秀才向着远处街道看去,他发现正是自己的那些家人
等一走进,狗娃就看到自己爹脸色很差。愁云慢布的,三辆马车也停在路边,仿佛不知道该往哪边走
“老不死的这是怎么了”吕秀才向着自己亲哥哥吕举人问道。
脸色同样难看的吕举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“刚刚咱们爹从说书人那知道,在这大梁国内,唱戏的不允许读书考状元的,在这里,唱大戏的子子孙孙都只能是唱大戏的。”
“考什么状元!真他妈服了,你眼瞎吗?有神通不学,学那个。”吕秀才气不打一处来∶
“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,你晓得什么!”吕状元难得地脸红脖子粗,对着吕秀才气愤地嚷着,举着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激烈晃动“我们老吕家,总共三个男丁!三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!晓得不晓得”
“你秀才要学神通,我不拦着你!可学的神通再厉害那也是一条险路!瞧瞧小道爷这么厉害鬼门关里都走多少趟了你能有他厉害啊”
“你走了这条路,其他吕家人就不能走!举人接过吕家班唱大戏是一条稳路!童生未来考状元是咱们老吕家的出路!!这样万一哪条路走不通了!其他路也能走下!
一通豆子倒下来,吕秀才愣在那里,这些话过去吕状元从来没跟自己说过,他从来只是命令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根本不解释。
他一直以为来吕状元从心里瞧不起自己,更反对自己学那些,没想到在他心里,自己这也算是吕家的一条出路了,哪怕是一条险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