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书洋看了一眼,能够看的出来,都是样子货,锻打的都是铁锭、条铁一类的基础之物。
不待他进门,就见着兵器铺的的伙计走了过来,笑盈盈的问候道:“这位仙长有礼,不如到铺里看看呢?”
余书洋身穿一套扫霞仙衣,作道人装扮,手上更是拿着一柄令旗,让兵器铺的伙计敬畏三分。
“小哥儿,你们这是个兵器铺?都有啥特色呢?”
余书洋缓步跟随进店,随口询问道。
“听您的口音,不是咱们门州的吧!想来不知道金刀堂的名声。
咱们金刀堂出自慕容氏,咱们这一处,是从城里分出来的别号,柜上有几位大师父,都是铸造金刀的好手。”
伙计颇为自豪的介绍了一番,又见余书洋一脸疑惑,连带着金刀堂、慕容氏都说了一回。
慕容氏乃是白夷族的老姓,大都生活在燕山,族中以锻刀、刻石像为业,在门州极为有名。
金刀堂既是堂号,也是商号,专门以炼制金刀为主,在门州、胡州全都声名远播。
余书洋听完,极为好奇,之前他了解过,中土人族并没有发展出人道兵器,即便也有十八般兵器,都是按照法器的路数祭炼。
“小哥儿,你都说了这么多了,不如拿一把金刀过来,俗话说得好,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”余书洋笑着说道。
伙计闻言,是又惊又喜,从店门外他就看出余书洋的不凡,这一路上无论他讲燕山慕容氏,还是金刀堂,都只见余书洋侧耳倾听。
这种雍容华贵的气质,必然不是普通人,再看穿着打扮、以及俊俏的模样,必然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。
伙计一时猜不出余书洋的深浅,只能恭维着说:“客人有所不知,咱们这金刀需要血锻火炼。
店里的金刀都是客人订制的,却是不方便给您取来观赏,不过,店里有刀图剪影,都是慕容家自留的宝刀,要不小的给您取来看看?”
金刀堂做的是订制的生意,上门来的多是刀客,不是锻造金刀,就是重铸金刀,少有啥也不懂的愣头青。
开门做生意,自然少不了手段,刀图剪影算是应对之一,此物将慕容氏炼成的上品金刀,全都施法拓新下形影,本是给铸刀师看的。
若是遇到像余书洋这种生客,偶尔也会被伙计借过来,以便客人能有所感触。
“劳烦小哥儿了!”
余书洋自无不可,他在东海创立铸剑城,准备把神兵利器那套教给徒弟们,以此祭炼人道兵器。
不想,在这里竟然见到“血锻”,也不知以何法炼刀,他不会小觑中土人族,毕竟这里的九大圣地,来源于人道大天的传承。
没过多少时间,店里的小伙计就抱了一本三尺长、半尺厚的铁皮书,这书抱在怀里犹如门板一般。
伙计身后还跟了个须发全白的掌柜,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,相比于伙计,掌柜的更有眼力劲,已经从余书洋身上的道袍看出端倪。
人道九大圣地,其中之一就是道家,这道家门人都穿道袍,手上多拿浮尘一类的法器,拿令旗的也不是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