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徽笃定地点了点头:「约莫是了,稍远些地方的固然不能看得太真切,但正下面那个……正在拉人的,我看着都有点眼熟,应该就是在哪里见过的锦衣卫了。」
只是旋即.
他又紧蹙起眉头满脸不解.
「既然陛下知道此次聚集诸多百姓的潜在风险,那他……」说到这里,他不知该如何继续评价这种行为,声音只能顿了下来。
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?
正常人一般谁干这种自找麻烦的事儿?
傅友文沉吟了片刻,道:「或许……真有值得他这麽冒险的事情呢?」
刘三吾神情严肃地道:「你是说陛下又有什麽新招子了不成?像是之前捣鼓出来的廉价布料那样?」
詹徽摇头道:「上次是神不知鬼不觉捣鼓出这麽多布料,难道这次还能变出丝绸来不成?廉价布料的材料可以从那些树皮丶藤蔓之类的东西上薅,丝绸可得有蚕丝才行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」
刘三吾也认同地道:「再说了,布料之事最起码是有迹可循的,什麽工业司丶工部等等……细想之前发生的诸多事情,其中可没有一件事情能表现出这样的迹象。」
傅友文显然不这麽觉得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看着窗户下方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,双眼微眯道:「或许只是我们猜测不到丶想像不到的事儿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