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观象哂笑道:“若真那样做了,那么这案子也就和我没关系了。”
祁将军哪怕相信他,也会出于护着他的考虑,而让其他人来负责这案子。
可说实话,监中绝大多数同僚,赵观象信不过。
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收高家的“孝敬”?
高仆将错愕道:“能抽身而出还不好?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。”
“不好,很不好!”赵观象摇了摇头,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,咧嘴笑道,“就这么半途而废,老子念头不通达!”
他不怕骂名,也不怕被千夫所指。
这世间的事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。
他只求一个“公道”。
若是旁人给不了这个“公道”,那他就亲自给一个“公道”!
高仆将叹着气道:“我都这么大岁数了,还得陪你玩命……”
他抬起酒坛子,猛灌一口酒,升起一股豪气,将手中酒坛子往地上一掷,瞪眼骂道:“草,不就是高家么?干他丫的!”
就在这时,屋门又打开,里头传来张仆将“算我一个”的呐喊声。
张家嫂子抱着手,斜靠在屋门旁,冷测测的目光看着院中二人。
两人低头看了看一地的酒坛碎片,不等她开口,立刻道:“收拾,我们这就收拾!”
张家嫂子点点头,转身回到屋里。
屋门“啪”的一声又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