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重心长道:“殿下,镇国公府现在保持中立于您来说便无惧,万事切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太子眯了眯眼,眼中神色晦暗。
秦太傅乃是他的老师,他成王,秦太傅活,他败寇,秦太傅死。
二人生死荣辱一体,他也不避讳秦太傅,直接问道:“老师,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镇国公府再如何高功也只是个臣子。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你说,孤与其去拉拢镇国公府得罪父皇,为何不助父皇铲除他的心腹大患来拢君心?”
自古功高震主都无好下场,秦太傅叹了口气,“殿下,镇国公府只要不站在三皇子那边,便不是当前之患。边疆不太平,还需镇国公府之人镇守。你以为皇上不动镇国公府是不能动?”
“如你所言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这朝廷之中能接长宁军的武将能有几人?皇上也不过是想找机会挫其锋芒,并非想灭杀镇国公。”
待边疆蛮夷俯首称臣那日,便是镇国公府大厦倾覆之时!
兔死狐悲,秦太傅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悲凉,“再者,圣心难测。眼下皇上身体硬朗,人也才至中年,又怎会让一虎独大?两虎相斗必有一伤,三皇子这些年能与您分庭抗礼,这又何尝不是皇上的权衡之策?”
“您说,要是老三没了永威将军府,他还会是孤的对手么?”
太子突如其来的话让秦太傅一愣,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“老师,孤有法子除去永威将军府,快则半年,慢则一年,孤会将永威将军府连根拔起!”
秦太傅闻言眸光一亮,“若能彻底铲除永威将军府,那等于断了三皇子一臂,日后东宫不必再处处掣肘!”
太子阴沉的脸上总算是有些了笑意,他看着秦太傅道:“老师,白夭夭与孤还有用处,她伤苒苒一事,孤希望您暂且一放。等日后孤登临大宝,孤必会替苒苒主持公道。”
“她一介庶女,如何能助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