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善的陆氏还在忙里忙外,午时左右,终于在二房的小厅之中搭建了一个简陋的灵堂。
白慕辰如今尚未及冠,属英年早殇,不适宜大操大办,也就通知了乔家那边和白家这边的亲戚。
老夫人得消息回府时,人已经入了棺。
白夭夭与白慕辰穿着丧服跪在火盆前,烧着阴司纸,乔姨娘扶着棺木哭的伤心欲绝。
对于老二生的几个,老夫人并无太多喜爱,但也是她滴滴亲的孙子,就这么没了,忍不住也落下泪来。
“我可怜的孙儿,这是造了什么孽哦!”
“老夫人节哀。”
张麽麽替她顺着背,余光在无甚表情的陆氏身上划过。
“三少爷已经走了,您可不能伤心过度损了身体。”
白燕朗穿着丧服,嘴唇干裂,他抹了一下眼角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娘,您一路舟车劳顿,先回去歇一歇吧。”
老夫人一路奔回来,确实也疲乏的很。她点点头,张麽麽搀扶着她朝着松涛苑走去。
阴沉沉的天气压抑的人心头发堵。
老夫人唉声叹气,“好好的一个孩子,怎么说没就没了呢。”
“是啊。”张嬷嬷面露悲戚之色,“多好的一个孩子,怎么进了牢房,偏偏就遇上那两个歹人呢,这也太巧合了些。”
老夫人脚步一顿,倏地偏头看向她,“你是说此事是人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