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们恼怒彷徨之余,遇到了同样是前去投奔舅舅一家的邹氏姐妹。
姐妹两个年岁不大,身边又没有一个大人跟着,而且看穿戴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儿,他们心底里便腾起了异样的心思。
起初,是想着花言巧语地哄骗一番,好让这姐妹两个带上他们夫妇二人,这一路上管他们的吃喝。
但接触了一两日之后,发现姐妹两个不但十分容易上当受骗,也并无多少日常生活和出门的经验,且手中似有许多的银钱,他们二人心中的贪念越来越多,干脆将姐妹两个哄骗到无人之处,将其身上的身份文书,金银首饰细软,抢劫了个干净。
而后见姐妹两个人惊慌失措,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且二人容貌颇佳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打算将两个人带到长洲府城去,卖到烟花之地,榨干最后一份价值……
“二位娘子,二位娘子,我们当真不是有心想要如此的,我们也是没了银钱,眼看没法生活,这才会出此下策的,实在也是情有可原啊!”
夫妇二人此时痛哭流涕,不住地往地上磕头。
因为两个人被捆缚的结实,磕头的动作没有那么利索,一张脸都蹭在了地上,嚎啕之余,吃了不少地上的尘土。
夏明月和范静兰两个人闻言,却是眉头不舒。
“被旁人偷去银钱的确是你们的不幸,可你们的怨气,本该撒向对你们伸出贼手之人,万不该将主意打到无辜之人身上,她们姐妹二人又何罪之有,需得遭受你们的贼手,为你们的不幸买单?”
夏明月并不赞同二人所谓“事出有因”的说法,范静兰亦是不住点头,“的确如此,你们困苦,可以向旁人求助,可以做短工,可以到衙门告状,甚至可以乞讨,这些皆非你们加害旁人的理由。”